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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田国男到伊恩·布鲁玛:讲述日本故事的10本佳作

今年是日本武士推翻德川幕府、拥护新皇登基的150周年。也正是从那时起,人们才开始使用“东京”这个名字。日本武士在天皇的带领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改革运动。当时,西方的战舰还停留在日本的海岸线上,对日本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如果日本的新任领导者不想沦为下一个殖民地,那么一场快速的现代化运动势在必行:日本必须要发展工厂、武器、矿产、火车、有轨电车以及贸易。

以往的日本人都只是着眼于自己的地盘,从不考虑国家概念,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份认同一无所知。你要如何说服这样一群人联合起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呢?要如何让他们纳税、参军、送孩子们去读新式国立学校呢?办法之一便是以讲述故事的方式:告诉人们,日本是福泽之地,是神灵所庇护的地方;告诉人们,日本注定将成为亚洲现代化的灯塔——只要他们从现在开始付诸努力。

在《日本故事》(Japan Story)这本书中,我探讨了在一个半世纪的跌宕起伏中,这两个故事对现代日本及其世界形象的巨大影响,描述了现代日本人所讲述的截然不同的日本故事,描绘了他们对日本未来的希望,包括政治、音乐、艺术、哲学、家庭、工作、舞蹈、宗教、文学、民俗以及电影等各个方面。

下面这十本书能够让我们仔细品味日本这个富饶多元、充满无尽创造力的国家。

1、《远野物语》

《远野物语》[日]柳田国男 著 张琦/刘晗 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万墨轩图书 2017-7

柳田国男是20世纪初的第一位日本民俗学家。他收集了远野市的人们所讲述的许多传统故事,包括稀奇、超自然以及怪物等各种类型。柳田国男认为,现代都市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例如办公室中乏味的工作、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主义等。他担心这些问题将会很快蔓延到乡村的人群之中。所以,他希望能够尽早地将他们的生活,以及他们对这个世界的描述记录下来。

2、《心》

《心》[日]夏目漱石 著 竺家荣 译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3-8

人们经常将夏目漱石称作“日本的狄更斯”。夏目漱石敏锐地记录了日本与现代西方之间的早期来往。他认为,当时的日本想要急匆匆地在工业化方面赶超西方,但却浮于表面。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任何想要拥有文明生活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地神经错乱。这便是他在伦敦求学时的状态。在这本关于“事物之心”的心理学小说中,夏目漱石讲述了自己所有的担心和洞见:一群被困在旧式和新式之间的东京人的故事。

3、《罗生门和17个其他故事》(Rashōmon and Seventeen Other StoriesRashōmon and Seventeen Other Stories)

《罗生门和17个其他故事》

1927年,芥川龙之介自杀身亡,时年35岁的他已经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作家了。在他的遗书中,他提到了未来的“模糊的焦虑感”。这个词语似乎也能够用来描述日本后来所处的转折点:从不断摸索民主化和城市化的时代,过渡到了一个更为黑暗、更为闭塞的时代,这最终导致了激烈冲突的发生。这部故事集的序言是村上春树写的,这篇序言能够让我们了解芥川龙之介以及当时的时代。

更为重要的是,收录其中的小说《齿轮》似乎正是芥川龙之介在处于生命终点时绘就的一幅自画像:“像一个患有强迫症的赌徒一样,”翻找着书店的书架,来来回回地乘坐着东京的火车和出租车,努力让生命再延长一点。但是,事实证明,他的生命并没有延长多久。在完成这篇最后的小说之后不久,芥川龙之介就去世了。

4、《源氏物语》

《源氏物语》[日]紫式部 著 林文月 译译林出版社 2011-7

夏目漱石和芥川龙之介的作品中充满着一种敏于观察的文学风格,有时候甚至会敏锐到刺痛人心。而这种风格可以追溯至一千年前的日本文学传统,即清少纳言的《枕草子》以及稍晚一点的《源氏物语》。《源氏物语》被普遍认为是世界上的第一部小说,作者是11世纪平安京(今京都)皇宫中的一位宫女。这本书描绘了一位完美到近乎不可能的王子,并犀利地观察了他周围人物的一系列心理缺点和社会弱点。

5、《京都:文化与文学史》(Kyoto: A Cultural and Literary History)

《京都:文化与文学史》

《京都:文化与文学史》一书完美地融合了历史、文化、宗教仪式、信仰以及每天的日常生活。这本书中有一部分专门讲述了“源氏城(City of Genji)”的故事。作者约翰·道格尔(John Dougill)恰到好处地对比了日本与西方的文化,例如在京都发生重大事件时,当时的欧洲正在经历着什么。

6、《幕府将军》《幕府将军的王后》(The Shogun's Queen)

《幕府将军》《幕府将军的王后》

关于讲述幕府故事的著作非常难写,但这两本书却是其中的杰作,两本书分别讲述了日本第一代幕府将军和最后一代幕府将军的故事。詹姆士·克拉维尔(James Clavell)在作品中讲述了16世纪末英国水手威廉·亚当斯(William Adams)在日本的经历,描述了威廉和德川家族的第一位幕府将军——德川家康之间的友谊。莱斯莉·唐纳(Lesley Downer)的作品探讨了女性权力对幕府晚期的影响。《幕府将军的王后》的主人公是一位来自日本西南部的年轻女孩——笃姬,她的故事在日本非常受欢迎。在19世纪50年代,当外国人聚集在日本周围、整个世界开始坍塌的时候,笃姬正处于江户(现在的东京)权力的正中央。

7、《拥抱战败》

《拥抱战败》[美]约翰·W·道尔 著 胡博 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5-8

这是关于现代日本历史的经典著作之一,这本书生动详尽地叙述了二战之后的日本是如何一步步恢复国力的。约翰·道尔关注着日本的方方面面,包括史诗性的毁灭——战争期间的广岛、长崎以及东京轰炸,也包括濒临饿死的人们的在日常生活中所迸发的创造力。除此之外,这本书还探讨了1945年到1952年期间美国对日本形象的重新塑造。

8、《东京罗曼史》(A Tokyo Romance)

《东京罗曼史》

20世纪70年代,伊恩·布鲁玛(Ian Buruma)还是一个年轻人。他在日本体验了反主流文化,并被深深打动。当时,布鲁玛跟着日本一个戏剧团进行巡回表演,他们反对现代歌舞伎表演中的死气沉沉和华丽花哨,希望回到曾孕育歌舞伎诞生的“河床乞丐(riverbed beggar)”传统。土方巽是暗黑舞踏的发明者(暗黑舞踏受到了日本萨满教传统的启发),也是一位传奇性的编舞者。他欣喜地发现,伊恩·布鲁玛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布鲁马(裤子品牌)”,所以后来,他一直称他为“裤子(Pants)”。

9、《犬与鬼》

《犬与鬼》[美]阿列克斯·科尔 著 周保雄 译中信出版社 2006-04

阿列克斯·科尔(Alex Kerr)是关注20世纪末日本建筑狂潮的最为知名的西方评论家之一。他的这部作品中充满了迷茫、愤怒以及怀疑:科尔认为,在日本,许多庞大的基础设施工程都没有存在的必要。日本用这些建筑努力支撑起了一个虚弱的经济,到处都是不知通向何处的道路、跨越无人岛的桥梁,混凝土建筑散落在原本美丽的沙滩上。这本书出版之后,科尔为乡村带来了旅游业,使得原本已经濒临灭绝的乡村地区重新振兴起来,推动了传统家园的恢复。

10、《东京天气怪》(Strange Weather in Tokyo)

《东京天气怪》

在这本书中,川上弘美讲述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和她的高中老师之间的爱情故事。故事背景设定在东京无数的小酒吧之一,作品当中充满了啤酒、日本米酒、味噌汤、幽默、诗歌以及温暖而舒适的对话。

(来源:界面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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